此时提起她母亲绝非寻常,沈嘉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圣人谬赞,臣妇姿容粗陋,能得世子垂青不过侥幸罢了。”
“沈夫人嫁给清斯之后,京中多少女郎都暗自垂泪。”皇上笑着把逸城奉上来的茶盏往她跟前推了推,彷如真的再跟她说着京中趣闻,他又状似无意地叹了声:“不过也不怪女郎们黯然神伤,清斯年少才高,出身显赫,他又从不甘居于区区一个国公之位,能嫁给他的人,日后定有掣天的荣华等着享。”
沈嘉鱼一个激灵道:“世子一心效忠圣人,只求辅佐圣人治理这昌平盛世,对荣华权势从不奢望,若他真的有心权势,又怎会娶臣妇一个庶族女子?自该往高门世家里寻。”
她这番自降身份也没让皇上放过她,皇上笑笑:“朕不过闲话几句,沈夫人紧张什么?”他又转了话头:“听闻郑氏夫人最擅书法,尤其擅临摹《别君表》,可惜朕一直无缘得见夫人笔墨,沈夫人是郑氏夫人亲女,想必书法不差,就来为朕写上一篇。”
《别君表》是前朝奸臣背信弃义谋反之后,反攀诬皇上对他不仁不义的文章,郑氏怎么可能去临摹这样的文章?沈嘉鱼心里冷哼了声,推辞:“臣妇书法平平,恐污了圣人眼睛。“
皇上自然不会这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