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了什么,他这么一低头,正好瞧见她额顶上的美人尖和绒绒的额发,他顿时觉着手痒,只恨此地多余之人太多。
他轻轻束声成线,只传入她一人耳中:“不过表妹若是想跟我共乘一骑,那倒是可以把青睢借你。”
这人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回来!沈嘉鱼没想到他居然把内力用来做这么无聊的事儿,愤然看了他一眼,随手牵了匹马就走人了。
“卢巍萧丞崔奉顶他们过会便到。”晏隐虽牵头邀约几个世家骑马,但心思实不在跑马上,略跑了几圈,晏隐便引着男人们上了鹿台,他慢慢叹道:“圣人(皇上)如今已决心派人分管河西马场,还有江南道的一些要地,圣人也逐渐派了人去,如今咱们还能纵马作乐,以后只怕骑马用马,都得看圣人脸色了。”
晏归澜神色平静,轻轻吹了口热茶:“西北沈家和其余几个庶族的将领那儿出了岔子,圣人到底还是年轻,想同时牵制世家和庶族,可惜终究是难周旋。”
晏隐听毕不禁一笑,模样极为潇洒:“你比圣人还小七八岁呢,竟敢说别人年轻。”他说完慢悠悠叹了声:“那几个庶族将领的事儿我再清楚不过,世家庶族的恩怨已纠葛了数百年,所以皇上对此事,不过是推波助澜借题发挥,真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