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追究那事了。
此时下人端了热浆上来,晏归澜淡淡扫去一眼,没有接过杯盏,反而站起身来掸了掸衣领:“夫人身子不适,不能出门,请托我来此祭拜沈夫人,表妹带我去灵堂吧。”
提起母亲,沈嘉鱼白净的小脸瞬间暗淡下来,一双水润剔透的琉璃眸子也了无神采,跟失怙相比,见到晏归澜的尴尬也没那么鲜明了。
她恹恹地点头:“表兄跟我来吧。”
晏归澜见那向来神采飞扬的脸上头回没了精神,不觉挑了挑眉,这张脸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不奇怪,但无精打采就格外违和,他静默片刻,平淡道了句:“节哀。”
沈嘉鱼不知有没有在听,闻言又胡乱点了点头,等到出了门儿,被院里的冷风一刮,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姨母身体不适?可当紧?”
晏归澜点了点头:“已叫来国手诊治过了,只是动了怒伤及自身,并无大碍。”
沈嘉鱼神情阴郁地叹了口气:“那就好,我如今身上带重孝,不好冲撞,等过几日再去探望姨母。”
她说完又垮下脸,背着手,无精打采地带着路。一边沈秋容早已不甘寂寞,抢了几步在晏归澜身边站定,含羞带笑递过来一个眼波:“我是嘉鱼的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