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错握着她的脚踝,颇为嫌弃地说:“夫人的脚指甲该剪了。”
青雁伸长了脖子瞧了瞧,心虚地说:“天天种菜喂鸡很忙的……”
“夫人心向往之,怎能不成全。”
青雁明智地没有吭声。
段无错微曲的食指刮过青雁脚背的弧度,在她小巧的小脚趾上捏了捏,然后放开青雁,转身去拿了小圆剪。
他坐在床边,将青雁的脚踝搭在他的腿上,一手捏着她的脚趾,一手握着小圆剪为她修剪指甲。
青雁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慌忙说:“我、我自己来吧……”
青雁往后缩了缩。
段无错在她的脚背上拍了一下,瞥向她的目光警告她不许她再动。
“我自己来吧?”青雁又重复了一遍。
段无错没有搭理她,已经再次低下头继续给她修剪。
大抵是因为寝屋内燃着比平时多了几倍的灯,床幔内不似往昔昏暗,青雁看得清段无错低眉专注的样子。
青雁凝视着段无错的侧脸,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何同样的相处方式,今日她竟会觉得各种别扭。
因为,从今日起,她不再是花朝公主,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