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黏在伤口上的衣料早些扯开才好。她正想着, 下巴忽然被段无错捏住。
青雁疑惑地望着他。
段无错细瞧青雁干净清朗的眸子, 道:“夫人既然觉得疼, 应该哭。”
“哭?可是哭又不会让伤口不疼呀!”青雁一脸莫名其妙。
“夫人,你该哭。”
段无错眼底噙着一抹笑,只是笑微冷,声音也不似平日温和。
青雁愣愣望着段无错,心里飞快琢磨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青雁有了决断。
她握住段无错的手腕,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挪开,却不放开,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侧。然后她身子软绵绵地靠在段无错的怀里,依偎着他。
“我不想让太医给我换药,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好想你帮我换药的……”青雁慢吞吞地说。她就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浸着新荔的甜味儿。
段无错垂目睥着她。
不算长的相处,他已然知道青雁平时语速不算慢,因为声音动听,颇有些春时薄冰初裂,清溪泠泉之感。
她若生气,会拖长腔调拉长了尾音,仔细听还有几分戏台子上的念腔。
她若撒娇,便是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