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土匪大笑高歌, 赶着马车一路往城外走,自然不从城门走,而是从他们这些匪人熟悉的小路、山路离京。
山路不好走,一路上, 坐在马车上的青雁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青雁上午离开永昼寺,回城的半路上被劫走。等到这些人将青雁带到山上去,已经是傍晚时分。青雁足足在马车上颠了一日,头昏眼花,中间还吐过一次。
闻溪扶着她,声音冷邦邦的:“不是娇气的时候,你要是这个时候病了那是自寻死路。”
青雁虽然身体不舒服,可是脑子里清醒得很。她拧着眉,没什么力气说话。
这里显然就是这群土匪的老窝,青雁被领着往里走,山间的土匪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她。
青雁尽量低着头走路。
进了正厅,黝黑男人径自在虎皮椅上坐下,然后摆摆手,让青雁和闻溪坐,令人端水上来。
他自己先干了一碗,才说:“赶了一天路,你们也喝点水解渴。”
青雁和闻溪都没动。
“怎么,怕水里下了料?”黝黑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倒是出人意料得白。倒也懒得管青雁和闻溪喝不喝水。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青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