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十分清晰的洛阳官话,笑着与钟意解释道,“虽说湘浦草在敕勒川中有示爱之意,但同样的,也有表达对美好、美丽的赞赏与向往之意。”
——这还是自钟意一行过来后第一个主动走过来与她们母子俩搭话的胡人,皇长子裴琼好奇地瞧了瞧来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新奇的东西一般,伸手就想去抓那异族男子脸上的胡须……
钟意吓得赶忙将儿子拉到身后,讪讪笑着与对方解释道:“小孩子不懂事,丈人勿怪。”
“丈人官话说得好生流利,敕勒川这边,个个都如您一般吗?妾身却是才疏学浅,听不大懂丈人你们的家话。”
那异族男子很浅地笑了一下,面色淡淡道:“敕勒川乃大庄附属,自来只有要求臣属国学宗主国语言的,倒是鲜少有要宗主国反学四边言语的,娘娘不会,也是自然。”
“其实说来不怕娘娘笑话,就是敕勒川内,各族之间,言谈来往,也各有诸多不同之处……这本就也没什么好学的。”
听对方开口叫破了自己的身份,钟意赶忙起身向对方行了一礼,试探道:“妾身浅薄,居于内宅少见外人,不知丈人您是……?”
“我也不是个什么大人物,不过是这敕勒川万千子民中普普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