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川残部如一盘散沙,再经不起大庄的半点打击,额尔德木齐振臂一呼,自说自话地给自己写了“紫券”继书,成了敕勒川内的新一任“大单于”,然后识相的不行,直接开门跪地相迎大庄北上的兵将,与武宗皇帝签订了“白寨里条约”,割让了白寨以南的所有土地,赔偿大庄百万两金银,并带领整个敕勒川府首称臣,以大庄附属国称之。
自这往后,敕勒川每一任新单于即位,皆要有洛阳那边的正式册封为鉴,洛阳敕封与曾经塞外诸胡一曾签订过的紫券并重……这般算下来,敕勒川内的大单于,无论年纪长幼、辈分大小,都皆要称呼大庄的皇帝一句“君父”了。
塞外诸胡当年曾经是被武宗皇帝以铁血手腕悍然清洗过的,时隔近五十年整,敕勒川内仍缓不过声势来,但到底年份经的越久,有些过往的沉痛教训便忘记得越快……迈得木里棋是当年开门相迎、割地赔款的额尔德木图齐的后人,也完完本本地继承了他祖先的柔奸狡诈,此番宣宗皇帝北巡塞外,也是专有震慑他们之意,此番迈得木里棋既然主动来请了,宣宗皇帝略作收拾,便带了钟意一同过去赴宴。
宴席上觥筹交错,不过吃吃喝喝的那一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钟意记挂着留在塞外行宫的儿子裴琼,也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