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在呢,”两国大长公主嫌弃地拍开了他,嗔怒道,“作什么怪模怪样的……好像我如何欺负了信哥你似的。”
钟意看着他们两个止不住的笑。
裴度便悄悄在案下勾了勾钟意的手,借着夹菜的动作错身附到钟意耳边,低低道:“我随外祖父的……”
钟意疑惑地望了回去。
“所以,”裴度低笑着补充道,“你可以凶一点也无妨的。”
钟意眨了眨眼睛,蓦然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
等到用罢午膳,送走了两国大长公主与长宁侯,裴度牵着钟意的手回了内殿,整个人懒洋洋地歪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竟是一副不打算再出去的模样了。
“陛下今日这么轻闲吗?”钟意看着便不由感到好奇了,“往常这时候,陛下不都还是要再去慎思殿或是政知堂里忙一番的么?”
裴度不好直接与钟意解释:上午时自己与外祖父被撵了出来,待在慎思殿里闲的无聊,枯坐无趣,两个人干脆就当下的局势漫谈了一番,谈到兴起时,干脆去政知堂转了一圈。又恰逢政知堂里正在理论一件磨了许久都决议不下的要紧事,长宁侯在边上听了两耳,提点了两句,结果给予了众人一番不小的启发,如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