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给震惊了,喃喃自语道,“陛下尚且要在宫中处理家国政事,怎可能随意出了洛阳……”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然斐他自登基以来,还没有真正地巡幸塞外过一次吧?”长宁侯轻笑着道,“然斐他自是勤勉,但这勤勉也未必就非要困守宫中的勤勉了。”
“想他祖父当政时,在位那四十年间,能有二十年里是好好地呆在洛阳城里便不错了……先是打北边,让仁敬太子与羲悦留守后方主持大局,后来北边战事了结得差不多了,便换了郇瑾回来替他们,后来郇瑾一个人在洛阳城里呆的要生毛,一天连发十二道诏令要我回去换他……我们几个轮番受苦,反道是陛下他,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天南地北转了个遍,人到中年磨了性子才安定下来。”
“然斐现在还年轻得很呢,趁着现在多出去看看,没有什么坏处的,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亲自去接触民生看一看,未必不比呆在洛阳闭门造车的好……等江南之事了了,鼓动他巡幸塞外去,到时候带上你一起,我还可以教你跳高车人的舞蹈……”
长宁侯后边又兴致勃勃地畅想了好一番,让钟意惊得目瞪口呆,听得神往不已,若不是两国大长公主与宣宗皇帝及时回来,两人都差点要把大庄九州之内安排一个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