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投奔,努力催眠着自己,不要在意尊严。
周莺待她这样好,倒让她有点羞愧。想到自家嫂子指点她的话,“你送上门去,他们总不能把你撵回来,她如今贵为侯夫人,在侯爷面前如何好意思怠慢自己家的人?……攀上这棵大树,还怕没有好姻缘吗?”
芳杏打了水来,提醒道:“姑娘,侯爷好像还没回来,要是您闷得慌,不若去陪夫人说说话呢。”
梅香有点不想去,芳杏又道:“姑娘,夫人既然承情,愿意认这门亲,您更当和夫人处好关系做对好姊妹才行,也得多在侯爷跟前露露脸显显能叫侯爷记着咱们才好。夫人年纪轻,根基浅,说到底还不是得看侯爷意愿?”
梅香只得重新梳妆,朝上院去。
周莺在屋里床上做针线,沐浴过,披着发,穿一件浅蓝色软烟罗裙子,隔着纱帐,梅香恍惚听她喊自己过去,一步一步踏在云朵上似的,轻浮得像做梦。周莺果然是极美的。连她见了也讶然。难怪那个男人这样喜欢,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娶到手里。
“姐姐,绣什么呢?我睡不着,想陪姐姐说说话儿。”
“侯爷的贴身衣裳。”周莺朝她招招手,一块儿坐在床沿上,“我听说你针线很厉害,白天和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