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莺抿了抿唇,压下舌尖的苦涩:“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您究竟怎么伤的?”
顾长钧默了一会儿,他缓缓倾身过来,将右肩的袍子褪开些,周莺立时警觉:“您干什么?”
顾长钧苦笑,“放心,不是想碰你。”
他包缠着白纱的右臂露出来,用左手解开系住的结,一点点将白纱绕开。
周莺心头发紧,紧紧盯着他的手臂,想知道他伤得多重,又怕瞧见他的伤口。
顾长钧将纱布解开一半,上臂部分固定着两块木板。
他低声道:“骨头出了点儿问题,断了。”
周莺抿唇,好在没瞧见可怕的伤口。可他上肢肿极了,显然很严重。
他笑了笑:“适才那人,她父亲是修堤的工匠领头的,大水冲垮了刚修起来的堤,他一个老人家,我就在旁,怎能见死不救,抬臂挡了一下,就这样了。然后就有个小工,哭啼啼的过来喊‘爹’,就是适才那个。然后我叫人把他们送回宁州。”
他抬眼看着她的眼睛:“就这点儿事,怎么就让你想到我孤床冷枕?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来者不拒?”
周莺不吭声,红着眼将纱布替他缠回去。顾长钧凑近贴着她脸颊,“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