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年轻,您不懂男人。您没见屋里那几个服侍的?个个儿都生得西施似的,又殷勤,侯爷一来,她们没命的往上扑,我虽没细问,料想外院也有。侯爷镇日在外头睡,人家以为夫人不得侯爷欢心,再有些日子,就不把您瞧在眼里头了。这些事我见得太多,夫人手段温和,只怕将来压不住人。”
周莺索性坐了起来:“嬷嬷,我头疼。”
尹嬷嬷骇了一跳,忙过来试了试她额温:“不是着了风寒吧?不行,明儿说什么也得请郎中来瞧瞧,夫人您别多想了,快睡下,我再去拿床被子来,你盖严实,发发汗能好。”已经不记得唠叨叫周莺笼络顾长钧的事儿,一心只记挂周莺的身子了。
次日顾长钧衙门有事,又出去了一天,周莺趁机叫尹嬷嬷点了府上的人,把各处管事的都喊过来认了一遍,发了些金银锞子,就叫人散了。尹嬷嬷提醒:“外院貌美的丫头也有六七个,说是迎客奉茶用的,殊不知也有在书房的,夫人得空还是去瞧瞧。”
周莺敷衍地“嗯”了声。
天黑下来,尹嬷嬷唉声叹气地从周莺房里出来,吩咐各处安顿好,自己回到宿处,担忧的睡不着。老夫人把她放在姑娘身边,就是为了姑娘遇事能有个出主意的人。可瞧姑娘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