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顾长钧闭着眼,抬手抚了抚她头发。
他低声道:“但你知道,迟早……”
迟早她会是他的人。
总有一天他忍不了的。
黑暗中,他抱着她轻轻揉着她的发。
周莺也忽然有些贪恋他的温暖,乖巧地任他抱着。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回不了头。
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以后,有片刻温暖,就死死攥住。
三叔再没有如此和颜悦色过了,瞧着他的冷脸,才更叫人难受。
周莺鸵鸟似的逃避着,只想这么有一天算一天的过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床前烛台上的蜡烛已燃了一半儿。
怀里抱着个小小的软软的人儿,顾长钧承认那一瞬英雄气短,甚至冒出了几许“但愿就一直如此”的傻气念头。
温柔乡是英雄冢,果真没错。
片刻,外头北鸣敲门进来。
顾长钧把周莺捞起来,牵着她手叫她坐在里头等着。
北鸣道:“老太太打发春熙姑娘过来,说送一壶荷花蕊来,给侯爷佐菜。”
离家许多日,又走得突然,老太太悬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