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提, 上前来跟三叔行礼, 还粗声粗气的喝她:“走开, 死丫头, 别挡道儿。”
她又瞥了三叔一眼, 他毫无反应,从头至尾, 他都没有什么表情。
武将挥开周莺,一手提着野兔,一手过来牵了三叔的马。
周莺站在小山丘上,目送三叔一人一马远去了, 她垂目看见草丛上一滩深色的血迹,当晚回去就发起高热来了。
她想到三叔提着剑斩了人,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着她的模样。
那惊惧好像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叫她想到三叔心底就不大自在。
那时的周莺怎么也想不到, 她会有一日语三叔离得这么近。
乘了一个多时辰马车,才到了陵寝,附近已聚集了许多人, 设了几个白色帐幕,长辈们在里头喝茶,小辈们往来穿梭着聊天,顾长钧的车马一到,人群静了下来,自然而然地排出一条路来,齐齐喊他“侯爷”。
周莺身穿男子袍服,紧密跟随在顾长钧身后。怕给人瞧出端倪,垂眼不敢抬头,更不敢随意乱瞟。
顾长钧和几个族中长辈及同来祭祷的同僚寒暄了几句,道了谢,片刻就有司仪上前,通知吉时将至。
众人一齐涌向陵寝,周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