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钧嘴角勾了勾,某种奇异的愉悦漫上心头。
老夫人和陈氏还在打算着要供什么祭品,没人注意到那边叔侄两人之间暗自往来过的小火花。
连他们自己也不曾发觉。待发觉时,却已是情根深种再也不受控制了。
没两天周莺就造访了柏影堂。
她不是来送祭品的。
拘束地立在那儿行了礼,就垂头半晌不吭声。
顾长钧抱着本书,幕僚们才走,桌面上有些凌乱,中心摆着份祭礼流程和祭品单子,再有钦天监监正代批的吉时。
另有族中各家一并要来拜祭的兄弟子侄。
顾家发于鲁南,顾长钧这一脉虽就只剩他自己了,但族中还是有不少亲戚的。
少女不说话,他也不急着问明来意,在书册后挑挑眉,比耐性,他没输过。
周莺还是先败下阵来。
三叔威压深重,叫人压抑得紧。
屋子里太静,又觉着好生不自在。
“三叔,我想……”
她开口,柔而低的话音惊动了瞧书的顾长钧。
他放下书瞧过来了。目光平静寻常,却总能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脸蛋飞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