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影子,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是周莺。
她连背影都蒙了层郁色。
老夫人在顾长钧跟前叹气:“莺娘这孩子,近来瞧似没精打采的,从上回受了风寒,就没大好过,那个给她瞧症的老张不行,若请了林太医,又怕人家觉着小题大做,我正为难,长钧可还有相熟的医者,不若请来给孩子瞧瞧。”
“好,交给我吧。”
两日后,顾长钧请了林太医上门,从前林太医给老夫人瞧症,是念在两家世代积累下来的情分上,府里轻易不好总是烦劳他,周莺陈氏等人瞧症都是瞧那张郎中,上回周莺从陈家回来,事出紧急,又出于保密的考量,顾长钧方请了林太医过来,且瞒了周莺的身份。
锦华堂里,老太太关切地望着正给周莺诊脉的林太医。
林太医一诊上脉,心里就是一惊,这脉象分明就是上回那个、顾长钧床上的女人。
他久在顾家行走,周莺又是常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他认识周莺,也知道周莺的身份。
她那日中了那种烈性之药,又在顾长钧房里,这叔侄二人的关系……
林太医脸色白了一白,怕给人瞧出他震惊的样子,忙半闭了眼睛,垂下头,心里七上八下地诊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