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有何资格请他走?
周莺抿唇笑了笑:“三叔稍待。”
她转身,帘栊适时被从内掀开,落云捧着托盘出来,讶然地看向两人。
“侯……侯爷?”
顾长钧淡漠地点了下头,周莺将她手里的托盘接过,吩咐道:“给三叔斟杯茶过来,碧螺春,用那套天青汝窑的茶具。”
落云忙应了。顾长钧瞥那托盘,里头盛着药,另有一碟桂花糕,许是用来解苦的。
周莺将桂花糕朝他推近些:“三叔若不弃,可以试试,是去岁采的未落地的桂花,晒干了存下来做成的。”
想到他拒绝过的那些汤羹,她只是意思下罢了,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顾长钧没有吭声,信手拈了块桂花糕,浅浅抿了口,道:“不错。”
抬眼瞧着怔住的周莺,又道:“坐。”
她在他对面坐了,听他又道:“趁热将药用了,……这些日子,还好?”
周莺捧住药碗,指尖不自在地紧了紧。
“挺好的,我……”
落云捧了茶出来,对话短暂停顿了一会儿。
沉默给本就不大舒畅的氛围更添了几分尴尬,周莺偷瞧去瞧顾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