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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长椅躺着浑身是汗、正奋力挣扎的周莺。
她闭着眼,长发已经完全散开,瀑布似的披在椅上。
手腕被用绳子缚着,她艰难地挣扎着,不时哭哭啼啼的哀求:“放开我,疼……”
顾长钧端坐在对面,他斜倚着车壁,眼睛隔帘瞧着外头的方向。
耳畔充斥着女人难耐的声音,时而哀求,时而哭诉。
她神志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顾长钧和陈老爷从里头议事出来,就见陆铎兄妹在一个院前探头探脑。
顾长钧已经不大记得自己方才是如何震怒。此刻他已经平静下来。
也正思索着如何教对面哭闹不休的女孩儿也平静下来。
“咚”地一声,周莺整个人从长椅上跌下去,滚落在脚底的地毯上。
顾长钧坐正了身子,俯身把人捞起来。
周莺灼烫的肌肤触到一块儿滑凉的衣料。
她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仰着头瞧向扶着自己的人。
她靠近些,再靠近些。
顾长钧的鼻尖,距她不过存许。
她贴上来,低低的,怯怯的,喊他。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