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借斟酒掩饰了动作。待她坐正了,罗百益已站起身。
他拱了拱手:“诸位今儿的酒钱都算我账上,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儿。”
几个友人都十分讶异,一个道:“罗少最近是怎么了?每每出来都扫兴,不给我们面子,也得给虞姑娘点面儿啊,哪有才来就走的道理?虞姑娘曲子都没唱完呢。”
虞姑娘就是那弹唱的花娘,才貌双全,在京中颇有名气。
换在从前,罗百益最喜此等场合,这些日子厌倦起来,坐不到一会儿就想离了此地。
他没跟旁人说过,他心里头有了人。
自那日惊鸿一瞥,庸脂俗粉再入不得他眼。
罗百益假模假式地告了几声罪,他要走,自没人真敢拦着。到楼下上了马,走了几步,小厮仰头问他:“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国公府立在城东贤玉巷,这方向可不是回家去的。
罗百益攥了下缰绳,没有吭声。
那小厮见他神色怅然,似有心事,忽地福至心灵,明白过来。
他家将军,这是思春……不,是思那位——顾家的美人了。
安平侯府前的转角,罗百益勒马停在那,目光掠过青碧瓦片,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