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钧靠后倚在椅背上,挑眉瞭她一眼。
那目光像一道小鞭子,不轻不重地抽打在她心头。周莺抿了抿嘴唇。
鲜艳欲滴的红唇被贝齿抵住,像桃花瓣儿给谁掐了一下,复又水弹弹地恢复如常。
顾长钧别开眼,手里握着杯盏,轻轻旋动。氤氲的水汽和滚烫的温度熨帖着掌心,握紧了,松开了,不知如何,竟有些不自在。
但他毕竟经过许多风浪,是能令高门勋贵都胆颤心寒的安平候。别说周莺根本不敢对他对视,就是她敢,也从他淡定的目光从容的面孔上瞧不出什么。
周莺乱极了,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嗫咬着她,要多难捱有多难捱。大抵猜得到他想她说什么,无论什么事,只要他想知道,总有法子知道。周莺面上泛着窘意,手在底下抓着裙摆站起身,屈膝下去,“三叔,我……我错了。”
顾长钧似有若无地嗤笑了声,将杯盏掷在桌上,敲了敲桌面,“错在何处?”
“我……不该见叶九公子,更不该和他说话。”
顾长钧点点头,似乎赞赏她还算识相。接着眉头一挑,说出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来。“你想嫁他?”
周莺面色涨的通红,从没想过要在一个异性长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