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是懂事的大孩子了,有些事情,她是记得的。三叔因不喜养父,连带也待她很冷淡。这些年寄人篱下如履薄冰,外头的人瞧她风光,顶着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名儿。暗地里只她自己知道,隔着血缘,就是隔着跨不去的江河。
落云轻轻拉住她的手,宽慰:“姑娘何苦这般小心翼翼,再说,姑娘也大了……”
迟早要许婚嫁出去,能在侯府耽几年?
锦华堂的屋里头,顾老夫人歪在大迎枕上,将侍婢都挥退了,只留华嬷嬷在跟前伺候。
顾长钧从华嬷嬷手中接过漱口的茶,亲奉到老夫人面前。
顾长钧近来忙于公务,许久未曾回内宅来,母子俩多日不见,老夫人目光滞于他面上,沉默良久,方叹了声:“三郎清减了。”
顾长钧勾了勾唇角,算是笑了下,沉声道:“儿子不能常在身前侍奉,是儿子不孝。”
老夫人哪里忍心怪他,摆手道:“你是男人家,又是天子近臣,外头的事儿少不得你。我这儿没紧要,有你二嫂和莺丫头,又有这一屋子服侍的人,哪里还需你费时做这些琐事?”
顿了顿,想起一事来:“前几日,詹事府狄大人家的太太来过一回。”
顾长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