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往床边走去,然后缓缓躺下,祝繁咬了咬唇,猛地蹲下去帮他脱了鞋。
祝谏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在祝繁起身的时候很快又隐匿了。
祝繁没说话,近乎粗鲁地给他盖上被子后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看了祝芙一眼,说:“老头子要是被你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话落,大步迈出门槛往自己屋子去了,只听得一声很大的关门声,院子里便安静了。
祝芙啜泣着,看看祝繁出去的方向,又看看屋里,弱弱地喊了一声“爹”,却见得那床上的人将脸转到床内去了,明显就是不想跟她说话。
祝芙心里难受极了,也没理会荷香的劝慰,转身哭着就跑回了自己屋子。
荷香站在门口,看看这个屋子又看看那个屋子,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才好。
乱了乱了,全乱了!
祝繁回到屋里,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眼前有些恍惚,在外时蹦起来的肩膀在这一刻到底是垮下来了。
她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看着被她刮花的桌椅和画花了的墙,看着那张她睡了十几年的床,忽然间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真的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