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男人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在其唇上晕开一片。
“你说过的……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啊三叔……”
那是一种近似于小兽的呜咽,一种濒临绝望与毁灭的压抑着的抽泣声,如被抛弃的临近死亡的幼崽,又如冬日里河面那脆弱不堪的一层薄冰,一碰,就碎了。
祝繁喊不出来,发出的声音被喉咙那团哽咽着她的东西生生堵住了,一张开,就疼得她浑身发冷,生不如死。
她想啊……这不对啊,他们分明才见过不久的啊……分明昨夜里才见过的不是么?
她还告诉过他,让他等上几天,等几天他这宅子里的事全部了了她就过来看他的。
他明明就答应得好好的不是么?他明明就说了啊,明明就……
“你又骗我……”祝繁抱着人哽咽,收紧的胳膊像是要把人给镶嵌到自己的身子里去似的,她甚至,已经忘了去追究为什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
她甚至觉得,她还在梦里。
“对……我在做梦……这是在梦里,在梦里……”
如此一想,祝繁狠狠往脸上抹了两把,拿出藏在身上的刀子就朝自个儿的腿上狠狠戳了下去。
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