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人都走了,”小厮旺生见自家少爷搁那儿站着还在往祝家人离开的方向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现在的狐之亦是祝弧的模样,一身白衣似雪,身形颀长却羸弱,白玉脸上毫无血色,唇色浅淡,平日里唯有那双凤眸还带着一丝神采。
可如今,那双凤眸里唯一的那丝神采也没了。
他未转眼眸,好一会儿才干涩地喃喃:“她,原来早已心有所属。”
难怪了,那个时候她才不愿嫁给他,不是担心他命不久矣,也非嫌他容颜丑陋,而是因为她心里本就有了那个人。
方才,她哭得那般伤心,而她,何时对他露出过那样的神情……
“少爷?”旺生看自家少爷脸色不好,心里顿时担忧起来。
狐之亦微惊,反应过来后收了视线,转身往祝宅方向去,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家,祝谏的脚才埋进屋,就陡然转身瞪着还在哭的祝华和红眼的祝繁,厉声问道。
祝华被他严厉的样子吓得不轻,不敢多言地缩在曹春花怀里怯生生地看着他。
祝谏恨铁不成钢,转而瞪向祝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