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桓的声音在周氏之后继续响起,他道:“你也知道,三弟虽说病恹恹的,但实则却是个精的,不当心都不行。”
病恹恹?!
祝繁心中一凝,抓着草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哎呀,我知道,”周氏道,“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懂?不过你就放心吧,那小子现在无暇顾及其他,一个整日都在床上昏睡的人,哪还有精力考虑这么多。”
祝繁把手里的草揪得更紧了,连根拔起也浑然不知。
“话是如此没错,”是祝桓的声音,“但小心些总是好的,爹娘现在对三弟是越来越小心了,我是担心他们真会请到什么神医,若如此,咱们岂不就功亏一篑了?”
三弟?!
祝繁觉着心口被一记闷捶给砸中,使得她这整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瞬间松懈下来。
三叔,她的三叔还活着,他还活着……
“呵,要我说啊,爹娘就是老糊涂了。”
就在祝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屋内的周氏又说话了,也让她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娘不知情也就算了,”周氏道,“爹怎么也跟着犯糊涂?难不成他真想把家产给那个野种分一份不成?一个老二已经不够分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