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处好似被崴到了,不疼却使不上一点劲,屁股上的骨头也是,不疼,却好一会儿都让她站不起来。
祝繁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等到身体差不多缓过来能使上劲时才垫着手上的两个草垫子慢悠悠地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边上的花坛上坐下。
掌心果然还是被那些陶瓷片儿给扎破了,双手都被染上了红色,皮肉翻开,温热的血滴在了被刮坏了的衣裳上。
祝繁瘪嘴,甩了甩手里的血水,心里哼哼道:哼!就算你们准备得再妥当又怎样,我还不是照样进来了,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在这一刻,祝繁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庆幸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上的所有感觉,不若如此,她今晚怕是真的进来不成了。
扔掉草垫子,祝繁把手上的血往身上擦了擦,二话不说猫着身子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中途碰上好几个家丁和丫鬟,好在都有惊无险地躲过了。
眼瞧着那个地方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蹲在一处花坛边往四处望了望,没看到有人过来的身影,也没听着脚步声。
祝繁屏住呼吸,穿过空档的中庭跑到一处走廊内,方才想转弯往熟悉的那条路去,不想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屋内传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