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正准备吹头,有人敲门。
“老先生让你去一趟书房。”
他敛着唇没说话。
外头又敲了敲房门。
他闭了闭眼,隐忍半晌,这才应:“知道了。”
外面的人很快走开,屋子里恢复安静,被搅乱的心情却再难平静。
地点是书房,想也知道是老爷子喝多了酒兴致高,找不到别的事做便抓他训话。这种事年年上演,他早已习惯。
起身将自己打理好,薄晏之这才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这是一间旧式别墅,深色木质的地板和房梁,布局和摆件颇为讲究,乍一看,还以为不小心穿越了百年。
从卧房一路走过去,入目皆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薄家祖辈从商,经历大起大落,到了老爷子这代可以称得上是问鼎辉煌。
只可惜,老爷子人前风光人后凄凉,到了这一岁数,坐拥千亿资产,妻子儿女却都不在人世,膝下只剩他这么一个血脉。
想到这里,薄晏之唇角牵起一抹讽笑。
要不是因为这,恨他恨得要死的老爷子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把他这个“野种”接回来冠以继承人之名?
阖家团圆?别说笑了!这个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