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可她睡不着。
从浴室出来后就围着浴巾,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关着灯喝着红酒。
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眼周的穴位,合上眼睛全是重症监护里蔺樰迎全身纱布的样子。
里面不让说话,她也不好去问值班的护士到底哪些地方受了伤,但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蔺樰迎安静祥和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全身被白色的纱布包裹时,内心是近乎崩溃的。
或许因为她年轻,真的从未近距离接触过死亡吧。
她很想找一个人陪自己说话。可是翻遍了微信通讯录,发现自己这些年除了家人,三次元没有特别要好又熟悉的朋友。家事她不便去找网络上的朋友说,可是她连一个可倾诉的人都没有。
躺在地板上,凉凉的夜风从落地窗吹进来,酒意微醺,温柔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犹如一双手轻柔地在安抚她。让她激荡疼痛的心,慢慢变得平和安定;让她不知早已飘到何方的心神,渐渐回到这孤独的躯壳中。
手机上有一条新消息提醒,黑色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她在那一瞬看见被自己当做锁屏壁纸的苏源湛微信头像。
是他,那个她觉得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人。
名字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