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说。
师奉恩吓得又把奏疏扔回了地上。
姜玿华进去,师奉恩见了正要行礼,她竖起食指在嘴前,作出噤声的手势。
师奉恩松了口气,太后来了就好了。
姜玿华缓缓跨过门槛,小宫人们趁机脱去她的牡丹云纹锦鞋,她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她弯腰捡起那份奏疏,没有刻意去看,但“江南水患”、“妖后”等字眼还是跃入眼帘。
她已经猜着了大概:江南水患未除,派去治灾的官员又开始推诿责任,说自己是祸国妖后!
唐见渊终于用余光看见了她,怕她看见奏疏上的内容,向她伸出手来,装作若无其事:“母后今日起得早。”
姜玿华把奏疏递过去:“没有陛下早。”
“朕习惯了。”他的鼻音还是很重,“母后再去睡一觉。”
姜玿华闻言,又是敬佩他,又是不好意思。自己在家时,每到冬日就格外爱赖床,将近午时起床是常事,偶尔巳时起,母亲都会惊慌,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却带着病这么早起,想来也是从小习惯了,所以这场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不仅驭下严厉,对他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