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晕沉沉,心脏那处疼得要命。
面色苍白泪珠成串的女人最终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被后面男人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接住,赫连泽沉着一张脸,风雨欲摧。
“病人情绪激动,有流产的预兆。”
病房内,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边框眼镜:“你为什么不告诉病人,她的母亲是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而你已经尽力了?”
“她不需要知道。”赫连泽转过身去,眼睑处无尽的幽深:“用最先进的药和设备护住她和她肚里的孩子。”
男人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走出病房。
病房的设计很宽敞明亮,却因为床上女人眉头紧蹙无端生出几分阴霾。
赫连泽的手指在身侧撩拨了几下,他突然想抽支烟,转身去了抽烟区。
红锈似的光亮在黑暗里明灭,隐隐约约。
天将近黎明,赫连泽脚下全都是掐灭的烟头。
管家站在走廊上,心里上上下下、惴惴不安,现实也没让他等许久,很快地,他收到了他被辞退的通知。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心底忐忑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长长地吐出一口郁气后,管家脸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