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沈岁知没忍住笑了声,“我刚开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试着挣脱手铐,结果最后弄得都是血也没挣开,就没完没了的数过了多少秒。”
“沈擎带着警/察找到我时,我还发着烧,好像就剩一口气儿了,结果送去医院给救回来了。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时自己怎么活下来的,明明求生欲望也没那么强,可能老天想留我这条命。”
说完,她无甚所谓地耸耸肩,全然没有沉痛感觉。
晏楚和张口想说什么,却觉得喉间干涩无比,他问她:“你在那个房间里,被关了多久?”
沈岁知想了想,稀松平常得像是说自己去哪里玩似的,“我自己不知道,不过听警/察说是七天。”
整整七天。
绑匪第一天就给了沈家消息,沈岁知却独自在那种地方熬了七天。
晏楚和只觉得涩然。
他愤怒、疼惜、难过、后悔,太多种情绪交错,他最先感受到的却是彷徨。他的原生家庭与成长环境,注定了他的三观与涵养,他不曾见过世界的背面,即使知晓这样的存在,却也没亲自触碰过。
——他是始终走在阳光下的人。
可是在某天,他意外的捡到了一颗星星,灰色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