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梢微扬,最终还是迈步走上前去,没拂他这个面子,拉开椅子与他相对而坐。
程司年将原本开着屏的手机摁灭,放在桌上,半撑着下颌看她:“睡不着来喝咖啡?”
沈岁知看了眼时间,“这才几点,睡这么早我才是不正常。”
“嗐,你说话还挺不客气。”程司年歪了下头,俊秀精致的眉眼含着慵懒笑意,“你发现没,你对我有点儿凶。”
“有吗,我觉得我很亲切啊。”她随口胡诌,“我对朋友都这样。”
“晏楚和也算你的朋友?”
她昧着良心,给出肯定回答:“算。”
程司年眉眼低垂,眸光轻轻闪烁,他语气低沉,将委屈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原来是区别对待啊,我懂了。”
沈岁知:“……”
她有一句“你懂个屁”想说,但此时此刻服务员端着她的那杯高糖分意式走来,轻轻巧巧放在她面前。
沈岁知的注意力被暂时挪开,她用英语同服务员道谢,随后便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味道尚可,就是还不够甜。
沈岁知懒得再加糖,程司年瞥了眼她那份甜度堪比奶茶的意式,想说什么终究没作声,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