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手抖得不成样子。
——如果宋毓涵再也醒不过来了呢?我是不是该拔掉氧气管,然后吞药跟宋毓涵一起死?好烦啊,为什么这么烦,死掉就好了,活着怎么这么难啊。
沈岁知看不清眼前事物,她呼吸急促,直觉自己该吃药控制情绪,但是手边没有药,也没有烟,也没有……
也没有什么?
沈岁知茫然抬起手,她迫切希望自己恢复冷静,潜意识告诉她有人说不能伤害自己,但她现在实在太痛苦,右手无意识握紧成拳,指甲狠狠嵌进还未愈合好的伤口。
刺痛传来,鲜红血液闯进视野,沈岁知觉得自己似乎舒服点儿了,正要继续发力,手腕却被人紧紧攥住。
她神情恍惚,只看到眼前是只骨节分明的手,却不知为何,有几分克制的颤抖在其中。
沈岁知分不清是谁在害怕,她混混沌沌地抬起脸,眼前黑点刚退散些许,她并不怎么清醒,还未问对方是谁,就已经被人紧紧拥入怀中。
“沈岁知。”他开口,嗓音低沉,“听话,没事了,放松。”
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沈岁知听到自己警戒线刷刷绷断的声音,她突然觉得疲惫,将头抵在男人胸膛,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