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知浑身一僵。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他说道,声线是一贯的清冷,“还有,你现在笑起来很难看。”
沈岁知睫羽轻颤,发现还真笑不出来了。
那股子被她强压着的疲惫与委屈迅速涌上心头,她从未在他人面前暴露过弱点,此时有些不甚习惯。
她终于不再嬉皮笑脸,起身坐回沙发,沉默着捧起水杯,望着蒸腾热气,像在酝酿什么。
半晌,她才低声开口,语气平淡:“刚才我被丢掉了。”
“像个垃圾似的。”沈岁知轻嗤,低着头,“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物件,有用就拿回来,没用就扔开。”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晏楚和也不曾多问。
有细碎杂音响起,他似乎是拿起什么东西,随后走过来,停在她身前。
沈岁知没抬头,她不太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物是死的,冷的,硬的。”
晏楚和说完,顿了顿,将掌心在她跟前摊开。
她抬眼,看到了一颗薄荷糖。
“而你不是。”他继续道,“你是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薄荷糖:全场最佳。
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