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把昨日之事一说,自己又该以何种说辞向陆深解释。
难道说她尚且无法全心信任他,所以昨日才未与他坦白?
宋姝抬眸望了眼陆深,又低下头。
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齿的心虚感,好似经过了昨晚,如今这般行事像是她对不起他。
“嗯?”
陆深瞧她没说话,又出了声。
“怎么了,是太晒了吗?”
边说边抬起手,扬在宋姝的额前,替她遮挡日没西山的残阳。
此时的宋姝心里慌乱极了,像是小时候站在祖父的书房门外,拿着自己毫无长进的字迟迟不敢抬手敲门。
敲了门,紧接着便是祖父的严厉;
不敲门,严厉可能会来得晚些,却更重。
两难时,柳束彦的话解救了这尴尬的场面。
“怎么还不进来?”
他站在书房门口,问他们俩。
陆深收回一直落在宋姝脸上的目光,朝柳束彦轻笑了声,“这就来。”
“先进去吧,”放下仰在宋姝额前的手,陆深无奈地朝她道。
罢了,不愿说便不说。
大不了,他再慢慢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