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丘东背鹿山,西临曲泽,一出西门就有码头。这边守卫更森严,哨兵根本靠不近,于是他们离开一些,并沿着曲泽观察。很快,发现了端倪。
曲泽每日都有大趸船自曲丘方向而来,沿着曲泽进入定水,而后抵达阜乡。
阜乡距离河间大营已很近,作为一个运输节点的阜乡,每日船来车出,非常繁忙,大趸船混在期间并不起眼,但哨兵发现,每次在大趸船抵达后一两个时辰内,河间的粮车都会更频繁地动起来。
虽张岱和梁尚设了很多障眼法,但抓到了源头,再跟着脉络顺下去,蛛丝马迹很多,越来越清晰。
已可以断定,这个曲丘即是真正的河间粮草大营。
消息一传回,中帐气氛陡然热烈,连陆延徐笙等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拍案站起,大声叫好。
“好!天助我等!”
“总算那姓郑有些用处!”
徐乾笑道:“那我们正该……”话到一半,他咦一声:“府君,文尚,怎么了?”
一片热烈中,卫桓和张济格外安静,一个垂眸不语,而另一个则在捋须沉吟。
两人都盯着案上的讯报,以及那张哨探匆匆绘制呈上的临时地形图。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