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山岭下的关口,日已入暮,莽莽太行如巨龙蛰伏。
等了大半时辰,有哨兵回禀,贺拔拓和张济也被黑山军的吊篮吊上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卫桓吩咐诸部休整随时待命,“阿寻,我们回去。”
天已全黑的,巍峨太行黑黢黢一片,姜萱长吁一口气,和卫桓回了中帐。
她打开存放密报原稿的匣子,将这段时间的冀州的消息再略略翻动了一遍。
截止到最新一则密报发出时,张岱并没有动。
不知这次是糜广的自作主张,还是早已暗中得令。
不过也不重要了。
糜广一动,张岱肯定随后挥大军压上的。
和张岱的对峙甚至大战来得这般地快。
但二人并不意外。
他们才得并州立足未稳的这段时期,本就是最容易有机可趁的。
姜萱和卫桓都有心理准备的。
卫桓忆起张岱,神色冰冷,姜萱收敛情绪,轻轻拍拍他的手,轻声说:“倘若顺利,我们很快就得井陉了。”
穿过井陉,就是石邑,就是冀州,直接和河间军和张岱对上。
若能重挫敌军,甚至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