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俱化作一声嗟叹,裴文舒沉默片刻:“又至隆冬了。”
董夫人腊月初生辰,从前他总会在这个时候赶赴临淄,一为给董夫人贺寿,二为和她相见。
顶风冒雪前行,当时也是欢畅。
可惜如今风雪依旧,寿宴不再,故人仍在,世事面目全非。
就连生辰都成生忌了。
姜萱自然忘不了母亲生忌,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心下一恸。
裴文舒闭了闭眼。
他也想起了董夫人,一时恻然,那个唇畔总噙一抹温柔笑意的慈和妇人,宅心仁厚,与人为善,未料竟这般惨死。
“逝者已矣,你当保重。”
风雪咆哮,斗室沉寂,久久,他低声:“她总盼你和乐顺遂的。”
心忽被什么抽了一下,抽得姜萱眼眶一潮。
倏滑下了两行泪。
忽翻涌一种无法抑制的伤恸,骤不及防,就这么无声落了泪。
并不是因为她对裴文舒还有什么特殊情感。
而是,而是她压抑得太久了。
仇恨铭记,却从不许自己沉浸,因为她最年长,要照顾卫桓姜钰的情绪,安慰两人。
无形的责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