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石今日心下大慰,又是酒后,絮絮叨叨:“……总算不负他母亲了,待他成了亲,生了儿女,我即便是去了,也有面目和妹妹说话了。”
符石说到动情时,泪撒衣襟。
杨氏一直冷眼看着,听到此处,却正是合适,她忙接话:“夫君说得极是。”
附和几句,她便问:“想必他二人不久就要定亲了,桓哥父族可还有何人?我们是不是要去信告知?”
符石一顿:“不用了,没什么人。”
杨氏瞥了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又问句:“听闻是冀州?冀州何地?”
符石拧了拧眉:“人都没了,还问这些作甚?”
他酒醒了大半,翻过身体:“睡吧。”
杨氏却不死心,继续说:“那妹妹坟茔何在?我们总得找个机会祭奠一番,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如迁过来……”
“好了!”
符石翻身坐起,“你还睡不睡?”
他心下不渝,按了按额头道:“絮絮叨叨的,我头疼,去前面睡了。”
说着起身趿鞋,披了件衣裳就往外去了。
“郎君,这……”
屋里伺候的人都没下去,刚刚端水送茶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