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跄地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向着商晏所在处走去,一直走到天劫台正下方,然后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来。
再也没有谁去阻止他,也没有人有资格阻止他。
“晚辈无能,不能替圣人挡下天雷以报恩德。”他粗糙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纵然已经只剩下半废的躯壳,他脸上却久违地出现了当年那仿若永远带着三分醉意恣意纵横的模样。他尽力将体内残留的灵气逼了出来,想要做成一个罩子向着上方的天劫台送去,然而却已经无力做到这样的动作,“陆舫只以一介废人之躯,祷告天道,愿商晏圣人渡过此劫,万古长青。”
渡劫天雷的残力从他身边掠过,然而陆舫的背脊却那样笔直,他以骨为基的本命剑已经断了,可是他的背脊却依然像是一柄剑,直直地立在那里,就这么立在立在商晏的下方。
七年前有无数人说过长剑门大弟子陆舫心智如同稚子,天真而愚蠢,当不得少掌门的重任,从未有人当这是一句褒义的话。这七年间有无数人说过陆舫变得成熟稳重,懂得权衡利弊,这也不是一句贬义的话。
直到此刻,他们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天真得仿佛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却又灼热得让人不能直视的表情的时候,却骤然间开始怀疑这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