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前方响来哭丧声,马大润和马冬瓜勾头望去,是送葬仪队。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瘦得小脸惨白的少女,她披麻戴孝,一身缟素,手上抱着一块灵牌,面无表情地朝前走着,与她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群人形成鲜明对比。
从马大润这个角度,只能看清少女的半张脸,孝帽遮住了她鼻根儿上面的地方。
可少女走路的姿势,她的神态,她抱着灵牌的双手,她微垂的小脸,她微抿的唇,都在强烈地吸引着马大润。
在这样极不合适的场合下,马大润一颗心,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无法自拔地吊了起来。
“什么情况?”他问。
马冬瓜“哦”了一声,说道:“隔壁村死了人,这要拉到山上去埋呢。”
“那姑娘是谁?”马大润定定地盯着素衣少女。
“她啊。”马冬瓜刚要说下去,顿了一下,对马大润扬了眉,“怎么,瞧上了?”
“没。”马大润踢了一下石子儿,嗓音从喉结里发出来:“她,我媳妇。”
马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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