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冷肃,竟是冷笑了一声:“好好好!你既也是心知肚明,那就直说吧——你派人私运盔甲,究竟是所为何事?”
太子路上已是想好了说辞,顿了顿,便应声道:“庆州临北,多有战事,时有突厥扰边,备些盔甲也是有备无患。”
这样的话能够糊弄一般的人却是糊弄不了天子:“好,你既是为了正事,那就该先报兵部——本朝律法,二十副以上的盔甲押运皆需兵部公文或是天子手敕。你这两百副盔甲是有工部公文,还是有天子手敕?”
太子脸色微变,才道:“儿臣领命监国,近日来一直战战兢兢,满心忐忑,唯恐辜负圣人信赖,实不敢在此时为着这些事打搅了圣人的清净。故而,儿臣是想着先派人把盔甲送去庆州,待生日避暑回来,再一齐禀了圣人......”
天子却是半点不信:“你既此心,来不及禀我,可曾知会兵部?”
太子沉默片刻,方才摇头:“事出突然,儿臣......”
“够了!”天子听着太子这一连串看似有理实则可笑的话,实是不耐至极,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径自问道,“盔甲原就由兵部管控,你私运盔甲便等同谋反。”
天子沉下声音,一声呵问便如雷霆一般的落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