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时,已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十二月的华山极冷,方才下过一场雪,哪怕雪后初晴,依旧可以感觉到冬日的冷意与霜雪间生出森然的寒意。
行宫矗立在山间,在冬雪与山雾中若隐若现,便如琼楼玉宇,神仙宫阙一般。
宋晚玉坐在车上,自车道往上山去,虽车夫极力维持平稳仍旧难免颠簸。不过,她这一路倒是都惯了,坐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一手抱着手炉,一手掀开车帘往外看。
大雪初霁,天地仿若洗尽铅华,只余下一抹浓厚的白色。白茫茫的云雾在山间浮荡着,而层叠险要的山峦间铺着皑皑白雪,便是偶有苍翠松盖,亦是被雪盖了一层,成了冰雕雪塑一般的雪松。
幸而此时正值傍晚,天边余晖虽只剩下淡淡一抹却也极是明艳。
灿如锦绣的晚霞映照在白雪间,似也捂出了些微暖意,照出了一抹淡淡的嫣红,仿佛是女子雪颊上的胭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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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玉看了一会儿,便又放下了帘子。
说来,她这一路倒是十分顺利,唯一可愁的也就只有一件事:给霍璋写信。
为着这个,宋晚玉方才安定下来也顾不得用晚膳,先叫人点灯,独自一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