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宫人一眼。
宫人连忙垂首屏息,低应了一声,然后便依着萧德妃的吩咐,重又夹了块新的香饼投入紫金瑞兽香炉中。
香雾自香炉中袅袅升起,殿中风烟又起,帘幔拂动间,恰宜煮茶。
萧德妃素来爱以才女面貌示人,故而行止上也格外注意些,必要高雅,且不同流俗。
所以,她的煮茶,并不似一般人那样煮成一锅茗粥,而是学了南边传来的新法子。她先将茶饼掰碎,用火均匀烤炙,再将烤炙过的茶叶用茶碾子碾得碎碎的,碾碎后的茶叶还要用茶罗子筛一边,只留下细细的茶粉。
最后,特制的风炉里点了炭火,在煮水的小锅里倒入一罐清晨取来的山泉水。
初沸加盐,二沸舀水加茶粉,三沸方才算是煎完了茶。
萧德妃这一连串的动作便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而又从容,只是她那纤细如远山的长眉仍旧蹙着,她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宋晚玉今日怎的就不来了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德妃与宋晚玉少时相识,重逢后便一直刻意相交,倒也算是有交情,而萧德妃更是从不掩饰两人的亲近——毕竟,天子膝下三个皇子一个公主,一向都是拿宋晚玉这唯一的女儿做眼珠子看待,她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