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这次进来的这人,一不出声,二不动作,居然就坐在榻边看他发呆。而且,那人发呆完了后,甚至还.....往他脸上伸手。
霍璋闭着眼睛,但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柔软的指尖,知道来的是个姑娘,心下更觉惊讶:他如今这般形容,虽然称不上可怖,但一般姑娘见了也都是敬而远之,还从没有人这般直接上手去碰的。
尤其是,姑娘家的指腹绵软柔滑,不知怎的竟还带着些微的湿意,正轻轻的按在他脸上的旧疤上,摩挲间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更生出些微的麻痒。
以至于本已打算闭着眼睛,任人折腾的霍璋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指尖勾到的是被褥,又软又暖。他一时说不清自己究竟想了什么,紧闭着的眼睛却终于睁开,转目往榻边看去,果然看见了正坐在榻边的小姑娘。
是的,这姑娘看着年纪并不大,乌黑的发髻有些散乱,衬得脸容苍白,看上去些疲倦。但即使如此,就着屋中那晕黄的灯光,依旧能够看出她眉目如画,容貌极美,即便是那件再寻常不过的侍女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格外不同。
而此时,她正微微低着头,抬手擦眼泪。
淡色的唇紧抿着,秀挺的鼻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