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低,带着深深的被伤害和疼痛感,还有一股子急火攻心的味儿。
柏少御的肩膀被抓得发痛,他怔了一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说,“拿来。”
一边强迫着自己咽下淡咸的液体,柏少御一边想:明明难受得是我吧?怎么那人也一副要死要活的感同身受样儿……一边想着实在是好笑,一边却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这种感觉,像是一只名为“绝望”的大鸟从天空掠过,宽大的羽翼留下的是浓重阴影。
笼罩于心。
好不容易缓过了这阵子的盗汗、心慌和呼吸困难,柏少御就被人硬按在了枕头上。
男人沉声说了句“睡觉”,就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浴室走去——莲蓬头还没关。
柏少御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什么都不想去想,但是脑子却不听从意志地自发运转起来……他想起了第一次来到这间小公寓时,那人眼神里的小心翼翼的垂询;他想起了两个人一起在这里吃晚饭时,默不作声的相对;他想起了那人每天早晨起床雷打不动的早安吻,和棱角分明的唇形;他想起了每一次拥抱时的力度,每一次亲吻时时长,每一次做-爱时的激情……
他想,人为什么总是在将要失去的时候,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