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从不信佛,可是也害怕,佛祖允诺她的愿望后,没等到她的还愿会怎么样。
所以即使,她看到舒舒和解宴的聊天记录,看到解宴默不作声的换掉她所有身体接触戏份,看到他近乎病态地掌握她的出行记录,在哪里,与谁说话,详细到每分每秒的资料时,桑暖也只是沉默地,将这些解玉送过来的纸张扔到碎纸机。
每个人都有缺陷,解玉有,解宴有,桑暖也有。她自小缺失感情,所以想要拼命地抓住每一段她认为重要的感情。
在急救室门口,等灯暗下来的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她十九岁的时候,那次爷爷被送去急救室后,出来的医生见到她时,虽看惯生死,可眼里难免带上一点怜悯。
她不愿意再回想起的心情在这一次,又发生了。幸好这次出来的医生,眼神没有怜悯。
解宴每一天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昏睡着的,一天之中只有很短的时间里才会清醒过来。
桑暖看到解宴床头的花,和她今天床头的花是一样的。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有隽永的眉目,他将花茎,折成了繁复的形状。
难得有一次她看到他,是醒着的。
他似乎忘了好几天前发生的那一次惨烈的车祸,所以他才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