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眼角垂下,又想起了木棍碰上手臂那一瞬间的疼痛,“很疼,非常疼。”
“我以为那个时候我的手要断了。”她说,“不过现在看来,手没有那么容易断。”桑暖尽力想开个玩笑,不让解宴脸上的表情显得那么悲伤,但是她开不起来。
一想起那场遭遇,大脑告诉她的只是疼,还有恐惧。
“如果,如果他拿的是刀的话,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眼睛忽然覆盖上一片黑暗,解宴的声音在耳边,“别想。”他说。
“你会好好的。”
她闭上眼,眼睫划过他的掌心。解宴的手冰凉,像是常年握着一块冰,永远都捂不热。
他在她的耳边低喃:“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你在我的视线里。”
在黑暗中,桑暖没有看见解宴的眼,慢慢地染上了红,有最疯狂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我把他的手脚都割下来,送给你赔罪。”解宴的声音太轻了,即使在耳边,也险些听不分明。他随后应该是轻声笑了一下,声音的震动让她的耳膜微微发颤,“你应该不会喜欢,那么些血淋淋的东西,会脏了你的眼。”
病房静默了许久,桑暖的右手盖上了解宴覆盖她眼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