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短袖衬衫,他又靠上来了。
还是搂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背上。
衬衫那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挡不了他的体温,即使是被空调的冷风吹拂,也依旧灼热的体温。为何他身上的温度正常,但是手却常年冰冷呢,这一直是桑暖的一个疑惑。
“暖暖别走好不好。”还没有褪去晨起的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沙砾落进沙漏。
桑暖转过身,试图说服他:“我们最早明天上午又可以见面了,只是分开十几个小时。”
解宴的眼睑倦怠地半垂,还没有从睡眠的状态清醒过来,但是逻辑似乎没有乱:“十几个小时,好长。”
十几个小时,好像确实是很长。她认同这句话。
然后,在她怀中的人呢喃着,对她叫了一声:“姐姐。”
如同水里乍然之间落入一块冰,水珠飞洒起来,在你鼻尖眉梢添上冰水的沁凉。又或者是已经翻滚了好几圈的可乐罐,里头气泡满满,等被拉开拉环,迫不及待地绽放出来。
这一个称呼,是解宴第一次说出口。
桑暖从床边坐回到床上,她软着声音,哄解宴再叫一回。从没有人见她姐姐,能叫得她心脏柔软得像一片云。